【带卡】烈阳与飞鸟[01]
大概是中长篇，正剧向，HE
00
自从搬家后，宇智波带土就没再回过南贺川。
只是今年稍微有些不一样，乡下的奶奶下楼时摔折了腿，带土的父母决定回南贺川过暑假。虽然舍不得X-BOX里的存档和热闹的夏日祭典，但童年模糊记忆中奶奶慈祥的脸和香甜软糯的红豆糕还是让带土点点头同意了。
这一年，带土十二岁。
01
南贺川这种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鲜为人知的原因大概是交通闭塞。
车子驶过林间崎岖的小道，惊起一群银白的飞鸟，在阳光下镀上一层半透明的轮廓，带土扒在车窗旁，睁着园亮的黑眼睛望着那群飞鸟，只觉得它们将就那样一头撞进太阳里燃烧殆尽。
带土奶奶所居住的小村子“木叶”就在这片森林的后面，其来源早已不可考，说来也奇怪，村子里有许多古老的建筑，但相关的历史文献却几乎没有，像是被谁故意抹去了一样，剩下的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们之间口口相传，亦真亦假的奇幻故事。带土小时候也曾对那些传说中能飞檐走壁，喷火吐水甚至移山填海的忍者们心怀向往，但他搬到城里之后，将这些他视若珍宝的故事眉飞色舞地讲给他的同学们听的时候却只收到了满堂的哄笑。
“也就只有带土这样乡下来的傻土冒才会相信这种哄小孩的故事了！”
“不，不去想那些了，我已经是个合格的城里人了，就算回来一趟也不会改变什么的。”带土嚼着口香糖，心不在焉地想着，“无论奶奶再怎么说那些老掉牙的故事我也是不会信的。”
宇智波的老宅是一座十分传统的和氏建筑，古雅的枯山水庭院里栽着一棵大而繁茂的樱花树，回廊的障子门有些陈旧但打扫的很干净，廊上挂着绘有团扇的灯笼，依稀可见许多年前灯火通明的繁荣景象。奶奶拄着拐杖站在大门口迎接带土一家人，趁着父母急急忙忙扶着老人进屋时，带土打量了一下院子，心里有些奇怪。
“这么大的院子，奶奶一个人是怎么打理过来的？”
02
“是旗木家的卡卡西哦，经常来这里帮忙，是个温柔的好孩子啊。”奶奶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脚边大黄狗的脊背，笑着说：“小带土可以去找他玩哦，比起陪着我这把老骨头，和同龄人一起玩更开心吧。”
“只是那孩子总是带着面具，说什么也不肯摘下来，不过这点到像个小孩子了呢！”
穿过木叶的各个院子，靠近森林边上青顶白砖，有着绿色爬山虎的房子就是旗木家，带土回忆着奶奶的描述在巷子里穿行着，其实在他心里，回房间偷偷玩一会瞒天过海带过来的PSP应该是吸引力更大的事情才对，可不知为什么，当听到“卡卡西”这个陌生的名字时胸膛中却有一阵莫名的震荡，仿佛有另一个自己在叫嚣着。
“去见到他，一定要去见到他。”
彼时太阳正烈，蝉鸣像是某种凄怆的嘶吼，南贺川的流水亘古不变的穿行在林间。带土看到了那面斑驳的白墙，屋子的锁上落着厚厚的灰，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人影，他正准备大喊一声，却听到一道清越的少年音从头顶传来。
“你来了。”
他又一次看到了那群烈阳下的飞鸟，就这样径直撞进了他的瞳孔里，像是远古的星光穿越时间来到荒芜的旷野，万千星辰在耳边齐齐歌唱。
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纯白的少年斜倚在高处的树干上，只在覆住面部的猫脸面具上有几道红色的纹理，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却让带土感到深切的怀念，那混杂着庆幸、悲伤、愤怒、喜悦和种种不可言说的，仿佛不属于自己的庞大而陌生的情感在心中掀起巨浪，声带震动发出的声音比起呼唤，更像是一声苍凉的叹息。
“卡卡西……”
他看到少年轻盈地跳下树来到他面前，声音里带着关切：“你没事吧？”
带土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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