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烈阳与飞鸟[04]
大概是中长篇，正剧向，HE
*本章含微量柱斑，私心打个tag
08
“带土那小子，最近有点怪。”斑放弃了继续蹂躏手上那盆可怜兮兮的盆栽，双手抱胸倚在墙上，柱间正在旁边对一大捧红玫瑰修修剪剪，闻言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在斑看来傻兮兮的笑容。
“小带土其实是个好孩子呢，怎么？惹你生气了？”花店才刚装修完，地上零零碎碎散落着建材，柱间不得不在杂物间跳跃才能来到斑的身边。
“不是，”斑摇了摇头，“自从他从老家回来就开始要我继续指导他，说再苦再累也能接受，态度十分坚决，不过也确实说到做到了——明明之前还恨不得和我永世不见。”
“男孩子总是会成长的嘛，‘想要保护谁’、‘想要战胜谁’，当这样一个特殊的人出现在面前，就会拼了命的想要成长，就像这些种子，看起来干瘪脆弱，但只要遇到土壤和水就会发芽，就会用毕生的时间往上长。”柱间侧身看向斑纯黑的瞳仁，“就像我遇见你一样，斑，虽然你可能不屑于相信，但这简直就像是注定的命运，当我第一次看见你我就觉得：‘这大概就是上天给我的启示吧’，而在那之后我们成为了挚友，多么不可思议······”
“带土他，一定也遇到了自己的天启吧。”
“行了，别神神叨叨的了！”斑狠狠拍了下柱间的后背，“赶快把店里剩下的事搞完陪我去打一架！”
“明明是我们两个人的店子，斑你怎么这么不上心······”柱间消沉地蹲了下来，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硬是被他自己在墙角缩成了一团蘑菇。
“明明是你硬要开的！”
“可是当初不是说好你来取名字吗······”
“哈？什么时候？”斑狠狠的拧起了眉头。
“不就是上个月大家聚餐的时候······你喝醉之后······”柱间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心虚自己仗着醉酒胡乱哄骗好友答应自己要求的行为。
“拿你没办法，”斑带着黑色手套的的手用力揉了揉眉心，“就叫‘木叶’吧。”
“欸？那不是小带土说过的老家的名字吗？为什么叫这个？”
“问那么多干嘛！你就当是什么‘注定的命运’吧！”
“行吧······”柱间委委屈屈的应了一声，继续投入到他打扫卫生的大业。
看着柱间忙碌的身影，斑叹了口气，心想：“我信啊，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信了。”
千手柱间也好，木叶也好，都像用刀一次次刻在灵魂上一样熟悉。
“命运啊······”一片中间有个破洞的树叶随着风落到了斑的脚下，他低头注视着那片叶子许久，最终没有将它捡起。
09
“那么这节课就到这里，希望大家赶快从假期中调整过来，认真完成作业。”数学老师兼班主任的波风水门在全班哀怨的眼神中笑意盈盈地布置了作业，宣布下课。
“波风老师！师母不是有小宝宝了吗！少布置点作业大家一起开心下不好吗？”
“开心是一回事，作业是一回事。”波风水门用温柔的声音诉说着恶魔的低语，“来周的数学测验，不及格的话作业会翻倍哦。”
“不——————”
老师一走教室里便开始吵吵嚷嚷，小学男生们的精力仿佛无穷无尽，一个个兴奋地上蹿下跳，而这其中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带土就显得格外打眼。
“带土，怎么了？”前桌的野原琳转过身，“是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务室？”
“不用了，只是昨天训练有点过量。”带土有气无力的哼哼了两声，“比起这个，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达到卡卡西那家伙的水平啊······”
“旗木卡卡西？”
“哈？琳你认识他！”听到熟悉的名字带土一下子从桌上蹦了起来，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少女。
“怎么说呢，旗木君的父亲旗木朔茂，是我的恩人。”
四年前某个无星无月的漆黑夜晚，当时担任刑警队长的旗木朔茂接到一通匿名举报电话，他一直在追查的某跨国人体器官贩卖组织在前次围剿中逃脱的漏网之鱼出现在了自己的辖区。可当他赶到那里时却发现这其实是冲着同归于尽而来的自导自演，疯狂的犯人们以人质要挟警长旗木朔茂自戕，最后，旗木朔茂下达了命令让包围在仓库外的部下无差别开枪，自己则冲上去用身体护住了人质。
野原琳，就是那天晚上仓库里唯一活下来的那个人质。
“后来我和父母去了旗木叔叔的葬礼，在那里遇到了卡卡西君。”
葬礼那天雨下得很大，来来往往穿着黑衣撑着黑伞的人影都模糊起来，他们之中有警局的同事，有附近的邻居，也有曾经受恩于旗木朔茂的人。他们轮流走到棺木前放上一朵白花，又和旁边戴着白色口罩，始终沉默着的卡卡西握手，语气沉痛而怜悯，他们知道，这个年仅七岁的，瘦弱苍白的孩子从今往后便是孤身一人了。
“我的父亲愿意收养他，还有其他几个人也说了，可他没有接受，只说会搬到乡下和奶奶去住。可这个奶奶仿佛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因为以前从未有人听旗木叔叔提起过自己的母亲。”
那是一个将一头银发一丝不苟地挽成发髻的，端庄而严肃的老太太，披着银灰的坎肩，脸上依稀能看到几分与旗木父子类似的轮廓。她牵着卡卡西的手上了火车，野原琳站在月台上看着火车消失在视线尽头，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听到过关于那个男孩的任何消息。
“可是卡卡西现在是一个人住啊？”
“啊······前几年旗木奶奶看起来还很健康呢，没想到这么快······”野原琳叹了口气，“他现在怎么样？我父亲的话还算数的。”
“大概······还行吧，”带土忽然想起卡卡西空荡干净的房子，语气变得迟疑起来，“可是我觉得，他应该是不愿意的吧，如果他想来早就来了。”
“不用担心的，琳，”带土比起拇指，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不想来的话，就由我去找他吧！”
下章开启时光飞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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